昨儿蹲在院门口剥橘子，指甲掐破橘瓣的瞬间，汁水溅在蓝布裤腿上，洇出小团黄印。正低头擦呢，手机在兜里 “嗡” 地振了下 —— 点开一看，满屏都是于朦胧的事后消息，手里的橘子皮 “哗啦” 散在地上，我盯着屏幕，指节竟攥得发紧。

程青松的剖白文先撞进眼里，我逐字逐句读，越读越觉得冤。他说自己这几年头发红得扎眼，像老院子墙根那丛野月季，花瓣沾着露似的亮，既不是围坐聚餐的其中一个，更不是网传那个攥着人胳膊不放的 “黑衣人”。连行程都掰得细：先去看秀，后找老同学吃便饭，连饭馆里点的臭鳜鱼都提了一嘴，透着股急着自证的憨劲儿，像怕人不信，把心掏出来晒似的。可好好的人，凭啥要拿头发颜色自证？这算哪门子道理！

手指往下划，编剧极光光的动静就透着怪。网友在评论区追着问 “是不是那白衣人”，一条接一条刷得飞快，他却闷头不搭腔，既不否认也不辩解，像揣着块烧红的烙铁，攥着烫，扔了又怕溅着人。偏有嚼舌根的人添油加醋，说他住的小区跟事发地就隔条街 —— 你说他是真无辜，还是揣着啥难言之隐？这沉默跟堵墙似的，让人摸不着头脑。高泰宇倒利落，比旁人早半天发了悼念，字里行间裹着惋惜，我当时还想 “这小伙子总算有句实在话”。可转头再看，网友围着追问 “见没见着最后一面”，他却突然装聋作哑，半个字不回 —— 不承认也不否认，那行悼念的字杵在屏幕上，像被风吹僵的纸片，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。是怕多说错话，还是真藏着啥不能提的？

正皱着眉捋这乱麻，杨幂的动态突然弹出来。就一句 “四哥，愿你在另一世界安好”，没配图没多余话，却像颗浸了泪的石子，“咚” 地砸进心窝！我盯着那行字，手指无意识蹭过屏幕，竟觉出点凉 —— 这哪是发文，分明是对着空气喊了声 “四哥”，连风都带着哭腔。谁都知道她没沾那聚餐的边，这份疼惜没掺半分假，看得人眼眶一热，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你说这人间事多拧巴？有人扯着红发急着自证，有人揣着话闷成哑巴，有人早发文却掐了话头。偏是个不相干的人，一句简单的念想，就戳穿了所有虚头巴脑的拉扯。说到底，人心这东西，哪是靠沉默或辩解撑的？热闹里的真假，沉默里的猫腻，倒不如一句没掺假的 “安好”—— 至少那声 “四哥”，听得人心头发酸，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