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刷到了这样一段视频。TVB版《封神榜》里的哪吒和殷十娘,时在雨中相认,当年这对感人至深的母子终于迎来了售后。虽然,陈浩民没有那么嫩了,苑琼丹也老了。但相认的那一眼,还是把无数人的童年情绪直接拉满,殷十娘出现的那一个,我眼眶都红了。
作为TVB当年的经典作品,这一版《封神榜》可以说是我最喜欢的一版。据说十娘的角色本来很早就要杀青的,因为苑琼丹演得太好了深受观众喜爱,所以改到了剧快结束的时候才离开哪吒。剧中的母子情,真的很让人动容。即便过了这么多年,剧中的一幕幕彷佛还在眼前回放。在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,荧幕上从不缺风华绝代的美人,但苑琼丹,这位靠“丑”出圈的女星,却实打实用演技和真诚征服了观众。
提起这个名字,或许有人会愣一下,但说到“石榴姐”或“风华绝代的老板娘”,无数人都会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她!”从“最丑女星”到“黄金配角”,从痛失挚爱到嫁入豪门,苑琼丹的人生比电影更跌宕。而她的豁达与坚韧,让她活成了真正的赢家。
苑琼丹的演艺之路始年代。那时的香港娱乐圈美人如云,没有惊艳外貌的她只能从龙套做起。但她硬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,在喜剧领域闯出了一片天。1993年,周星驰的《唐伯虎点秋香》让她一战成名。片中那个自诩“风华绝代”却满脸浮夸妆容的石榴姐,成了影史经典。她挤眉弄眼、扭捏作态的表演,让观众笑到捧腹,却也记住了这个“丑”得可爱的女人。据说当时这个丑到爆的妆容,都是石榴姐自己给自己画的。
此后,她成了周星驰电影的常客,《九品芝麻官》里骂街功力十足的老鸨。
《大内密探零零发》里疯癫的妓院老板娘。每个角色都让人过目不忘。苑琼丹的厉害之处在于,她从不介意扮丑,甚至主动放大自己的“缺陷”,用夸张的表演传递最纯粹的快乐。
但喜剧演员的光环背后,苑琼丹的感情生活却充满遗憾。1995年,她因拍摄《僵尸道长》与“僵尸片鼻祖”林正英相恋。这段感情起初不被看好——林正英比她岁,性格沉默寡言,而苑琼丹活泼外向。可爱情从来不讲道理,她主动追求,甚至不顾旁人眼光去片场接送他。然而命运弄人,1997年林正英罹患肝癌,为了不拖累她,他狠心提出分手并避而不见。苑琼丹却以“未亡人”的身份坚持照顾他到最后,甚至在葬礼上哭到昏厥。多年后她回忆这段感情时说:“他是我见过最正直的男人,我从不后悔。”
林正英的离世让苑琼丹沉寂许久,直到遇见富商黄乃扬。2004年,41岁的她低调嫁入豪门,这段婚姻起初饱受质疑——有人嘲讽她“攀高枝”,更有人盯着她的肚子,质疑她“生不出孩子”。但苑琼丹从不辩解。婚后,她继续拍戏、经营自己的生活,与丈夫约定做“丁克一族”。面对外界的好奇,她笑着说:“我们俩像兄弟一样相处,不需要孩子维系感情。”如今,两人携手走年,她用时间证明了爱情的模样不止一种。
近年来,苑琼丹逐渐淡出荧幕,但观众从未忘记她。有人评价她是“香港最被低估的女演员”——喜剧需要极高的天赋,而她能精准拿捏每一个小人物骨子里的悲喜。比如《封神榜》里刻薄却深爱儿子的殷十娘,一场哭戏看碎无数人的心;
《男亲女爱》里唯唯诺诺又窝囊的仙姑,至今仍是TVB经典角色。她的表演从未被“丑角”限制,反而让每个角色都有了灵魂。
回望苑琼丹的大半生,她似乎总在打破世俗的期待:不是美人却成了影坛常青树,失去挚爱后依然敢爱敢恨,嫁入豪门却活得比谁都清醒。那份洒脱的底气,是多少光鲜亮丽的人求而不得的。或许正如她自己所说:“人生最大的成功,是按自己的方式活着。”从石榴姐到苑琼丹,她从来不是别人的配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