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历史上的婚约总带点宿命的味道，那这场遥远的故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。几张泛黄的纸契，一声叹息，把一个身份贵重的公主推上了那趟注定坎坷的旅途。根本没人问她愿不愿意！前面是传说中幸福的新生活，背后是国与国的棋局，没人清楚结局会不会是噩梦。话说回来，难道幸福这玩意儿真能被一纸盟约锁死？
路途上的公主，年纪尚轻，双眼却早已有了警惕。她听惯了礼仪师的琐碎唠叨，也学会了在马车颠簸中忍着不发脾气。天气变了，嗓子疼了也没人好好问一声。随行的女官都是陌生脸孔，第二天就有人被换下，气氛永远压抑得像要下雨。其实一开始她还会偷偷幻想，那名单上的“未来丈夫”到底是什么样子？他会不会同样害怕？老实说，大概率都在等命运宣判。夜里风声急，帐篷外一只狐狸偷偷掠过，公主抱着膝盖沉默不语。外人以为她很勇敢，她心里其实也打过退堂鼓。困难说来就来。官道时不时被山贼堵住，几次险些出事。后来使团里有人发起烧，就是靠她清醒镇定才没全乱套。可谁会关心这些？长辈们只在乎迎亲的队伍到没到。
偶尔路过某个陌生集市，五颜六色的货物在市井之间拼命吆喝。不同的面孔、不同的叫卖声，混杂成一团乱麻。公主第一次看见那种货币和她的家乡完全不同，买东西还得学几句方言。尴尬吗？一开始当然尴尬，但她总算知道了外面世界不像宫里那么庸常。舌尖上多试几遍别人家的点心，才恍觉原来“文化的交融”是甜咸之间的拉锯。旅途无趣，人人心里都其实有些空荡。有个人悄声告诉公主，前面的城堡里藏着名医，说不定可以治好她姐姐的旧伤。可惜再多的美好未知都抵不过现实的重压：盟约的缰绳早套牢脖子，走哪一步都像深陷泥潭。那时候公主很努力想让自己身上的责任看起来不那么沉重，她试着关心同行者，给士兵们送水，甚至在休息时教孩子们认字。不知道这些努力究竟带来什么实际结果？反正当她转身，许多人看她的眼光明显温和了些。
等走到目的地，局面突然天翻地覆。迎接她的王子已然逝去，留下的只有哀哀白幡和冷漠的权臣们。没人提前告诉她会遇到这种结果，气氛凝滞得像棋盘上只剩死子。她明明想过无数种见面方式，却没料到结局会如此荒唐。原先苦苦坚持的勇气，像泡影般一挥就散。那一刻她太安静了，一句话都说不出。待到屋檐下冷风灌进脖子，公主突然想笑。“什么是幸福？如果它不存在，那我这些天的努力算什么？”她其实连哭都懒得哭。不远处，有宫女低着头，嘴边有点同情又有点幸灾乐祸。还有侍从在她面前一遍遍道歉，理由千篇一律。难道世界上所有大小故事，最后都只能推给那个叫命运的无头案？
也不是所有人天生就能认命。隔天她没有像外人以为那样蜷缩成一团。反而洗把脸，挺直脊背站出去。她主动找来那些最权势的重臣谈话，不卑不亢。外面守门士兵都传她傲慢，结果她只说：“如果王子在世，我也是你们的女主人。”气势天生就有，无人敢驳。其实这种独自撑住场面的女人，被很多保守的大臣警惕又敬畏。他们一边暗地里筹划如何利用她对外嫁妆，一边又疑惑，这样一位异国公主，居然能迅速在朝堂上站住脚。政治是冷的，可人心并非铁石。有几位中年官员私下说，这姑娘的来头不小，倒有几分当年祖辈拓疆的劲头。好笑吗？也许他们真没想到那种“边远地区的小公主”竟然这么难摆布。很快，公主发现现实比想象更复杂：没人会帮你挑明冲突，外表下的联盟随时可能翻脸。她有时候心疼自己，有时候又解气，觉得再难至少还能掌控人生一点点。她试着在宫外设馆教学，自己披着薄绸服饰邀请地方妇女、孩子一同读写。有的女孩子说家里长辈从不允许她们进宫门一步。她就拿自己的遭遇开玩笑，把昔日苦难“改头换面”变成课堂小游戏。听众里也有人不喜欢她，甚至写匿名信劝她早点离开。可这些都没让她停下。机缘巧合下，有地方富商请她吃饭。她背着人跑出去，非要试试当地最普通的小吃摊。吃了几口辣得直咳，反倒乐得合不拢嘴。那些奢靡的饭局都不如市井里的笑声让她感觉自在。后来她发现，原来王朝里的规矩可以破一破的。数据上看，往来信使的频率增加了三倍。短短三个月，她主导的交流项目覆盖了六个领域，哪里需要新技术，她就把家乡的手艺人带去那里。有人担心她会被驱赶走，她倒是不慌。有点“不服输”的倔劲撑着。她时常在笔记里画线圈写字，后来这些内容竟然变成流行抄写的格言。她甚至觉得有些东西没必要那么较真，也愿意往事一笑而过。可再怎么适应，夜里偶尔还是会梦见家乡的檐下雪松。她并不总是坚强。有时候会叫人关窗，有时候什么也不肯说。真的有人能一直微笑面对前路吗？不一定。她偶尔自问是不是早该认了输。可第二天太阳晒到额头，又恢复气色。宫里宫外反反复复，没人能一直胜利到底。有传言说她有了新伴侣，可也有人说她其实根本就忘不掉前路。谁料得到？复杂的情感哪有那么容易梳理。她自己曾经承认，对那个人的记忆有时候清晰，有时候模糊。她甚至矛盾地想：过去遗憾不遗憾？也许很遗憾，也许一点也不。这些年后，她成了大家都敬重的人物。毫无疑问，她带来了新的生活方式。有人受益，有人嫉妒。她没工夫计较别人的议论，她开始有了自己的追随者。那些昔日反对她的贵族，偶尔也会主动寻求她的帮助。她笔下的规则，逐步影响了当地的治理。没人能否认，她改变了一部分人的命运。当然，所有美谈都有另一面。有人质疑她的改革破坏了固有秩序。哪次历史变革，不有人失望？她甚至在公开场合说过，现在的生活不一定比来到这里时好。“我只是在坚持而已。”这个回答让一些支持者感到困惑，可她没有解释。也许她自己也不明白，她到底是依靠命运还是真的不甘于平庸？最后，关于她的传说散落在各个版本的民间故事里。一些细节被夸大，一些被忘却。没有人再问那封遥远的婚约究竟带来的是福是祸。她本人更没兴趣再去计较。她经历、创造了一段新的历史。但奇怪的是，这个过程她一直觉得没什么值得自豪的。她常说自己的成就其实没那么了不起，这种反差倒让更多人信服她的真诚。某种意义上，她成了连两国之间联系最紧密的纽带。她的生活没多久就被后来的史家写成范本，连国外的学者也争相研究。往前倒推，很多女性领袖都被拿来和她对比。可谁知道她心里其实并不舒服？伟大未必意味着幸福，风光也掩盖不了孤独。夸张点说，这公主的一生像极了一场没人能完全读懂的棋局。困顿、挣扎、坚持、妥协，她都试过了，也许每一步都在期待另一个转折，却始终没看见那个完美的终点。或许——完美根本就没有，她也不需要。大概人们记住的，是她没放弃，也没躲开，是她撑过了那些苦和慢慢生起的希望。反正，她就是这样，在遥远的命运里，倔强地印下自己的痕迹罢了。